日本自民党总裁选举的电视讨论会上突然炸出个大新闻。当主持人追问“如果当选首相，是否会继续参拜靖国神社”时，高市早苗的回答让所有记者都愣住了。这个过去十年里五次以“私人身份”去靖国神社拜鬼的右翼政客，居然没像以前那样拍桌子喊“拜鬼是日本人的自由”，反而低声说“会考虑外交影响，酌情做出恰当判断，绝不能让这事成为外交问题”。这风向变得也太快了吧？要知道她上个月还在演讲里说“参拜是对英灵的敬意”，怎么突然就松口了？

要说清楚这事儿，得先看看高市早苗过去是个什么角色。从2013年第一次以议员身份参拜靖国神社开始，她就成了日本右翼圈子里的“明星”。每次拜完还会对着镜头说“这是每个日本人都该做的事”，靠着这套言论，她在自民党内的“鹰派”阵营里攒足了人气。但这次不一样，她既没说“会拜”，也没说“不拜”，就用“酌情判断”“不搞外交问题”这几个词打太极。这种模糊到几乎等于没说的表态，在日本政治圈里其实是个信号——她要开始“装温和”了。

为啥突然要装温和？看看她现在的处境就明白了。自民党总裁选举说白了就是“抢首相宝座”，而抢宝座光靠右翼铁杆选民不够，还得拉中间派的票。最近日本媒体做的民调显示，62%的受访者觉得“首相没必要参拜靖国神社”，尤其是在经济不景气的时候，大家更关心工资能不能涨、物价会不会跌，没人想因为拜鬼这种事跟邻国闹僵。高市早苗心里门儿清：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喊“拜鬼自由”，中间选民肯定不买账，连党内那些主张“经济优先”的大佬也会反对她。所以她现在松口，根本不是突然变善良了，而是把“拜鬼”这个敏感词暂时收起来，先把中间派的票拿到手再说。

更重要的是，拜鬼这事从来都不只是日本自己的事。2013年安倍晋三拜鬼后，中国直接冻结了中日高层交往，韩国宣布推迟韩日自贸协定谈判，连美国国务院都忍不住说“希望日方考虑邻国感受”。现在的日本经济有多依赖中韩？去年中日贸易额超过3500亿美元，韩国是日本半导体材料的第二大买家，要是高市刚上台就因为拜鬼把这两个邻居惹毛了，别说企业界会反对，美国在亚太的“印太战略”都可能被打乱。她自己也清楚，当首相就得对整个国家的外交负责，真把外交搞砸了，别说连任，能不能坐稳首相宝座都难说。

其实从上个月开始，高市早苗就在悄悄“转型”了。之前党内辩论聊到货币政策，她没像以前那样喊“激进宽松”，反而说“要考虑中小企业的承受能力”；聊到财政政策，也不再提“扩大军费”，而是强调“先稳住民生再说”。这次拜鬼问题上的表态，不过是她“务实路线”的延续。对她来说，意识形态从来都是工具，权力才是目的。过去喊“拜鬼”是为了拉拢右翼，现在说“不搞外交问题”是为了争取中间派，等真当上首相，说不定还会根据局势再变卦。

说到底，高市早苗的改口根本不是什么“外交觉醒”，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政治表演。她可能私下还是会去拜鬼，但至少在首相任上，不会公开把这事闹大。毕竟对政客来说，保住权力比坚持所谓的“信念”重要多了。至于那些期待她“改善中日关系”的人，可能要失望了，一个把政治算计刻在骨子里的政客，怎么可能真的因为“外交影响”就放弃自己的政治基本盘？说到底，她现在的“温和”，不过是为了上台后更好地实现自己的目标而已。